“哪里有那样多得疑惑呢……”
安檀在心底苦笑一声,红墙之中,不存疑虑,便意味着为人鱼肉,任人欺凌。短短几月,哪一件事不是她少了疑虑的缘故!安檀不由握紧拳,心底升起一份厌倦与酸腥。
姝玉看看安檀的侧脸,摇摇头直言:“姐姐当局者迷了。姝儿却在旁观处,与姐姐说一句交心的话。姝儿是与姐姐一同长大,自然是知根知底,相互信任;姜修仪在王府中自打姐姐入府便是姐姐房里的侍妾,姐姐待人和善,姜修仪是知恩图报的人。
“至于旁人,姝儿不敢妄自定论,却也猜出个七八分。主位之中,皇后主理六宫,要将后宫这一碗水端平,自然不会有所偏颇;贞慎夫人与昭贵姬处处刁难排遣,固然是敌不可相与;凌淑仪性子软糯,难成大气。
“然而熙妃虽是避宠,却也并非真如姐姐所说了无他求,且看薛婕妤与顾小媛,都是心思沉重之人,熙妃若软弱无能,如何驾驭?而熙妃避宠,显见是要排却帝王,那么熙妃要的,姐姐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