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崔维兹说,“他们不怕被淋湿,是因为盖娅其他部分都湿了。所有的树木——青草——泥土——现在都是湿答答的,而盖娅的其他成员也一样,当然包括所有的盖娅人。”
“我想这话有理。”裴洛拉特说,“太阳马上会出来,到时每样东西都将很快被晒干。衣物不会起皱或缩水,不会让人觉得寒冷,而此地又没有不必要的病原性微生物,不必担心会伤风、感冒或染上肺炎。所以说,一点点潮湿又有什么关系?”
崔维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不愿就此罢休,于是又说:“尽管如此,也没必要专挑我们离开时下雨。毕竟雨水是随意降下的,盖娅若不想要,就一定不会有雨。它现在下这场雨,简直像是故意表示对我们的轻蔑。”
“或许,”裴洛拉特微微抿了一下嘴唇,“是盖娅舍不得我们离开,正在伤心哭泣呢。”
崔维兹说:“也许吧,但我可没有这种感觉。”
“事实上,”裴洛拉特继续说:“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一带的泥土过于干燥,需要雨水滋润,而这个因素比你盼望见到阳光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