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日的星期天早上,我很早醒来并穿好衣服,兴奋地期待着去看自己的“小镇”被白雪铺盖的景象。当走到防风林的时候,我看到雪地里有一行小小的、黑色的鞋印,从我家的前门径直走向我的“村庄”。
这是厚底的鞋子留下的脚印,不是我们在冬天里惯常穿着的胎面纹橡胶鞋。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在雪地上穿着这种学生鞋的人真是够受罪了。但这个鞋印很快给了我巨大的打击。我的记忆中并没有看到有人离开的鞋印痕迹。那个到访者和我的“村庄”及“动物”像是凭空飘逝了。我跑回家中尖叫,借此指责父亲摧毁了我的小小的世界,只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惩罚。
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至今仍然无法解答。我曾经历其他的暴力以及残酷行为,但没人真正从我这里偷取过东西。但那一次,有人偷取了我的“动物”、我的创造,还有我的“小眼睛”。我开始不再信任这块土地。我的艺术创造变得笨拙,变得越来越少。
幸运的是我还活着,我很感恩灵性的修习。我持续在一个团体禅修,“逢佛杀佛”的教导给了我安慰。这个来自禅宗的教导提醒我,质疑外表是生存的要素。
当我的僧团筹备一个名为“疗愈内在小孩”的禅修营时,我内在的极端“批评家”发火了。那些所谓的“内在帮手”这个行当——我的内在瘦弱者、内在巨人、内在法国主厨,启动了我内在苛刻的反叛者。那个禅修营专为童年时曾经受过创伤的人而设,其实我非常害怕,但最终还是报名参加并参与了其中的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