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走下楼梯,按照从脚跟到脚趾的顺序落下脚步,专注且留心。弗朗西斯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在意其中的荒唐。要是开始笑,肯定会大笑到歇斯底里。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距离之前舔奇巧巧克力包装纸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每个人都跟着拿破仑,变成了最热诚的步行者,凝神静气。大家全神贯注地跟着拿破仑穿过静栖馆,走下楼梯,来到了凉爽昏暗的瑜伽冥想室。
弗朗西斯在冥想室后面找了张蓝色垫子坐好,想模仿房间前面两个角落里两位健康顾问的姿势。那两个人像考官一样,只是双腿交叠,双手搭在膝盖上,五指并拢,光滑安然的脸上半笑不笑,让人心烦。
弗朗西斯又看了看电视大屏幕,虽然目之所及都没有遥控器,但她在想是不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客人已经裹着睡衣昏昏欲睡,打算看看深夜电视节目。
她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些,觉得后背虽然没有太明显的改善,但确实好一些了。痛感依然存在,但感觉众多螺栓中有一颗稍稍松了一些。
弗朗西斯深吸了一口气。很久之前她上过冥想课,知道冥想的关键是正确的呼吸,可现在她根本无法呼吸。其他人之后一定会这么说她:房间里呼吸最用力的女士。之后,弗朗西斯肯定会睡着;再之后,一声响亮的呼噜声,她就会把自己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