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想要把这句话冲着韩露就这么喊出来,好不容易才硬生生憋了回去。此时,他又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在她还小的时候就在她面前毫不留情地树立起他属于教练的权威,这样在这种时候,他就可以冲上冰场制止这次比赛,拎着她的耳朵,把她拎下冰场责令她下次再也不准这么做。
事实上他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韩露恭恭敬敬地对他说着“好的,刘教练,我明白了”的场景。
尽管每次从这种想象中出来之后,都令他觉得羞耻无比。
自己能干出这种事来也是……非常够可以了。他想,如果传到业界,估计全世界的教练都要用同情的眼光来看待他。
这得压力多大啊。
同情刘教练,还没老年痴呆就疯了。
他用脚跟想都能想得出来,那些老混蛋们一个一个都会说些什么。
但是,韩露现在这种滑法绝不可能让她继续下去,这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就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进两次手术室,做两次伤病恢复,而且还很有可能再也不可能回到冰场上。刘伯飞能够打这个保票,但他不会想要让她挑战一次她自己的极限,这一次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