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有三十左右年纪,风姿绰约,年轻时应当是个美人,曼声应我:“有时候,女子本就比豺狼虎豹还可怕。”勾起唇角,别有深意地道,“更何况是姑娘这样的女子。”
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抬脚走开了,我望着院子里的水井和生在水井旁的芭蕉,百思不得其解。
站了一会儿,感觉到背后多了个人,一回头,就见宋诀抱臂望向天空,似抱怨非抱怨地道:“这雨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我挑起单边的眉,促狭道:“怎么,宋公子还不想走了?”
他斜斜看我一眼:“若无多余的人碍事,倒还真不想走。”
视线的尽头,是灰色的墙灰色的瓦,碧绿的芭蕉斜倚院墙,烟岚汇聚,将天地模糊成一幅浓墨泼染的画。
我不愿同宋诀独处,遂同他一起看了会儿风景,便以犯困为由头朝客栈内走去,他什么话都没说,却抬脚跟了上来,我走一步,他也走一步,我走两步,他也走两步。
我停下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只淡淡道:“顺路。”
我想到他就住我对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无视他爬上楼梯,走到自己房间门前,他也亦步亦趋跟上来。我心想再厚脸皮的人,也不可能擅闯吧,谁料我刚推门而入,便有一只大手稳稳扶住行将关上的雕花门,不待我反应过来,人已被扶着肩膀带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