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笑着说:“那你还回来做什么?跑得远远的不好吗?怎么又偷偷溜回来看他?”
阿武低着头,狠狠抹着眼泪,“梁茶哥,我知道师父都是为了我们好,道理我们都懂,可是师父他.......他情商太低了,对我们就没有轻声细语的时候。他每次一发火,我就感觉自己不会刺绣了。他越骂我,我越心烦。其实我......我还挺喜欢钉金绣的,我还想着以后给我姐亲手制作一套嫁衣。我妈走得早,师父说过去女儿家的嫁衣都是母亲绣制的,我想给我姐绣制一套褂皇,让她以后风风光光嫁人.......”
梁茶一愣,眼窝子热了起来,没想到阿武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一个人辛苦拉扯他们姐弟俩,姐姐初中毕业就去了附近的服装厂打工挣钱。这些年来,父亲没再给他们姐弟找后妈,而是像头牛似的玩命干活。都说长姐如母,姐姐取代了母亲的位置,对阿武的生活照顾得面面俱到。
“梁茶哥,我爸和我姐一直希望我能好好学习,以后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可是我的文化基础太差了,现在根本就学不进去了,他们让我复读一年,我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有天,我爸看到师父招钉金绣的学徒,他就把我送到师父那儿。师父当时看到我的手,夸我手指很细很软,很适合制作钉金绣裙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