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您再往前走一步,达德尼昂,”他说,“我们就得决一死活。”
达德尼昂跪倒在地,祈祷起来。
“行了,”阿托斯说,“刽子手,干你该干的事吧。”
“遵命,阁下,”刽子手说,“因为我正像知道自己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一样,确信我对这个女人行刑完全是正当的。”
“很好。”
阿托斯朝米莱迪走上一步。
“我宽恕你对我的伤害,”他说,“你断送了我的前程,玷污了我的名誉,践踏了我的爱情,让我陷进绝望的深渊而灵魂不能得救,但我都宽恕了你。你安心地死吧。”
德·温特勋爵跨前一步。
“我宽恕你,”他说,“你毒死了我的哥哥,指使人刺死了白金汉公爵大人,但我都宽恕了你,我也宽恕你害得可怜的费尔顿做了屈死鬼,宽恕你几度想要暗算我。你安心地死吧。”
“我,”达德尼昂说,“夫人,我要请你宽恕我曾经用一种跟绅士身份不相称的手段欺骗过你,并因而激怒了你;同样,我也宽恕你害死了我可怜的贡斯当丝,宽恕你对我恶毒的报复,我宽恕你并为你哭泣。你安心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