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柳老爷子也顺势停了手,他便笑眯眯的继续道:“老爷子,也不用问文升兄弟到底拿了多少银子,说实话,这连着三年,文升兄弟是化整为零,每个月拿一点,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拿了多少银子。不过没关系……”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约莫三寸厚的账本,放在手里翻了翻,嘴上继续道:“虽然文升兄弟心里没有谱,但好在我请的账房先生很厉害,在还原账本的时候,也顺便把一笔一笔的银子都列出来了,我看看总价是……二百七十一两银子。”
“文升兄弟在孙家干了十几年,不算逢年过节给的利是红封,平均每个月能有二两五钱银子工钱,这一年下来,满打满算三十两,这不算少了吧?可这三年不到的时间里,竟然私自拿了将近三百两银子,平均下来,一年能从府里‘挣’回家一百多两银子,还真的是好手段啊!”
说到这里,孙管家忍不住一阵唏嘘——
“其实这事儿,也不只是银子的事情。老爷子,您是当家的,知道家事最难处理,原本这点银子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放到大家族里,这影响就大了!”
“按说,这种情况换了是别人,我就直接报官了,毕竟最怕的就是别人有样学样,总得有个例子,好以儆效尤,老爷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