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能说得出的道,不是永恒的道;可以表述的名,不是永恒的名(这里主要指“道”的名)。天地开始时,不存在有名字的事物,我称它为“无”;之所以有了万物,是因为它们有了名称,于是我用“有”来称万物的母体。站在“无”的角度观察自然从无到有的奥妙,站在“有”的角度观察万物生成的端倪。无和有,本质相同,起源相同,但表现形式和名称不同,不过都可以称为“玄”。玄妙又玄妙的道,万物就从此出。
度阴山曰
制轮高手轮扁有幸到齐国宫殿工作。闲暇时,他看到齐桓公在读书,于是问齐桓公:“大王在读什么?”齐桓公告诉他:“是记载圣人言论的书。”轮扁又问:“那圣贤还在世吗?”齐桓公说:“他们都已经死了。”轮扁对齐桓公说:“那您读的就是圣贤的糟粕啊!”
齐桓公暴跳如雷,威胁他必须说出道理来,否则让武士把他做成肉轮。
轮扁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我做的轮子,天下无双。现在我老了,想把这绝活传给儿子。可问题来了,我做轮子时得心应手,但把做轮子的诀窍说给儿子听时,有三种感觉:第一,感觉说得很浅;第二,感觉未说完全,丢三落四;第三,也是最要命的,就是每次说同样的道理时,都和前一次有不大不小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