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领教了你优秀的医学才华。你原来还选修了心理学课程。喜欢SigmundFreud还是WilliamJames?”
“弗洛伊德。”夏跃春低头整理医学器械。“那女人?”
“谁?”
“你带来得女人?是舞女?”
“不,是情人。”
夏跃春的手停止了动作。“情人?两天之内确定的情人?”
“是。”
“你不觉得草率?”
“我很实际。”
“丛惠呢?她怎么办?”
“怎么,你认为,现在的我,一个手上沾了血,心灵蒙受污垢的人,还配拥有纯真无瑕的爱情吗?”
“我为你感到难过。阿初。”
“护士们怎么安排的?”阿初显然不愿意继续前面的话题。
“已经说好了,下个星期去英国'仁爱'医院做见习护士。为期一年。”夏跃春说。“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那个打电话听音的人,你必须找到他,否则,前功尽弃。”
“找到他,我就做了他。”阿初黑着脸说。
夏跃春听见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用眼睛瞪着阿初。
“对不起。”阿初反应过来。开玩笑地说:“我向您忏悔,尊贵的先生。”
“你应该向上帝忏悔。”夏跃春说。
“上帝与魔鬼同源。”阿初说。
阿次人虽然躺在病床上,却一直很仔细、很认真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他真心地感到这个“哥哥”,一心一意地维护着自己的生命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