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箭法,苏珊。”其余三个孩子立刻高兴地叫了起来。
“这并不是因为我的箭法更准,”苏珊对小矮人说,“而是在你发箭的时候,刚好有一阵风吹过。”
“不,当时并没有风。”杜鲁普金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输了。我甚至都没打算告诉你们,就在刚才拉弓的时候,我身上的旧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啊,你受伤了吗?”露西问,“让我看一看。”
“像你这样的小姑娘,看了也无济于事,”杜鲁普金答道,但是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你们看看,我又说蠢话了,”他说,“我想,你大概是一名医生吧,而你的医术一定跟你哥哥的剑法和你姐姐的箭术一样高超,对吗?”说完,他便坐在台阶上,解开身上的锁子甲,脱下贴身的小衬衫,露出他那毛发浓密的胳膊——看上去,他胳膊上发达的肌肉丝毫不亚于身手矫健的水手,那只胳膊的长短大小却又与孩童的手臂无异。孩子们看到,他肩膀上绑着一块包扎得十分马虎的绷带。露西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露出了一条面目狰狞的伤口,污秽的血水和黄色的脓液让那个伤口看上去格外骇人。“噢,可怜的杜鲁普金,”露西满怀同情地说,“太可怕了。”说完,她打开瓶盖,从那个钻石小瓶子里倒出一滴灵药,滴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