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萧靖渊怀里凑了凑，声音变得含糊，“我们家很烦吧。”
萧靖渊嗯了一声，“感觉有点乱。”
苏南勾着嘴角笑了，“是啊，很乱。”
所以她每次回忆过去，还没想到具体的事情，人就开始麻了。
她打算睡了，但临睡的时候突然又开口问了句话，“我到乔家后，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萧靖渊一愣，低头看她。
屋子没开灯，但两个人距离较近，也能把对方看得清楚。
苏南已经闭上眼睛，看起来是将睡未睡的状态。
他凑过去在苏南嘴角亲了一下，“没有讨厌。”
确实没有讨厌过，那时他年纪尚小，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小姑娘可怜。
后来渐渐大了，当年的那些事有所了解，再看看在乔家低眉顺眼尽量降低自己存在的苏南，剩下的也就是同病相怜的怜悯。
她又有什么错，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苏南再没说话，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萧靖渊却睡不着了，他弓起食指刮了刮苏南的脸，然后拉过被子将她裹紧。
他翻了个身平躺下来，脑子越发的清明，有些画面也止不住的往脑子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