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阴森男子看着几头腰围过丈的母老虎,‘吭哧吭哧’的,小心翼翼的扛着一架高有数丈、宽有两丈许的穿衣镜,犹如伺候祖宗一样从自己身边缓缓走过。
这几头母老虎的脸上,居然还带上了几分娇羞之色。
她们往日里,只能在山间的泉水中,模模糊糊的看看自己的模样。
可是这面穿衣镜,却能让她们将自己脸上的每一根毛发都看清楚。
腰间缠着红红绿绿的丝绸,肩膀上的褡裢里装着各色胭脂水粉,头上凌乱的毛发中胡乱插着数十支金簪子、银簪子、玉簪子,嘴唇用胭脂涂得通红的母老虎们,扭动着腰身,小心翼翼的抬着穿衣镜离开了。
几个面色阴森的男子,脸色越发的难看。
“果然,这里有了巨大变故……这种情形,用人族的话来说,叫做什么?”一尊面皮漆黑的汉子冷声问道。
“礼崩乐坏。”另外一名男子沉声道:“我妖族,天生应该维持野性,用人族的血和骨髓,用他们的五脏六腑,用他们的脑浆筋骨,淬炼原始野性,雕琢自身血脉。”
“人族这般做,是软刀子杀人,想要让我妖族于无声无息之间,丧失野性,丧失本能,进而变成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夫!”又一名男子咬着牙冷笑:“幽冥鹏尊、万毒鸩尊他们,辜负了老祖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