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树呀、家具的影子?”我还是不相信,满不在乎地问。
“不是,那是鬼的影子!”张小翩一口咬定,生怕我不相信。
“怕是夏校长心里有鬼吧?”我话里有话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周丽萍似乎听出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问。
“听我爸说,咱校老校长被赶下台后,被发配到草滩农场去劳动改造,”我解释说,“老校长一股火,突发心脏病死了。你说夏丹心里能没鬼吗?我看是老校长的鬼魂来找她算账来了。”
“刘宝林,你说得也太吓人了,”张小翩绘声绘色地说,“我听我奶奶讲过一个画皮的故事:画皮里的鬼披头散发,面孔乌黑,眼睛里闪着绿幽幽的光,张着血盆大口,两颗白森森的獠牙支在外面,真吓死人了。”
“那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是小说,不是真的。”周丽萍咯咯笑着说。
“刘宝林,校长的鬼魂会不会也像画皮里的鬼那么吓人?”张小翩毛骨悚然地问。
“鬼再吓人也没有夏丹吓人,她居然能干出害老校长的事。”我愤恨地说。
其实,我对老校长也没什么好印象,何况她还给了我留校察看的处分。
“我看她是被高光他爸利用了。”周丽萍冷静地说。
“我听我爸说,高光他爸要树立夏丹当教育战线的典型。”我气哼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