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苦笑道:“将军如此言论,实在抬举我了。”
“虽然我年轻时曾以勇壮闻名于郡,但如今年近不惑,尤其这双臂膀,早已不像年轻时那般雄壮有力。”
“从军以来,从郡兵到郡中小校,再到被刘荆州任为中郎将,这十余载我打过最大的胜仗,也不过是剿灭过一支规模数百人的流寇而已。”
黄忠说着说着,声音也悲凉起来。
“这么多年寸功难立,世人也皆不知我黄忠之名,刘磐亦当我是一老卒。就连我自己有时都怀疑,现在的我已经开始渐显老态,是否还能像年轻时那般纵马骑射、驰骋于疆场之上。”
“黄将军这不是还没到不惑之年,仍值壮年嘛!”
“黄将军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袁耀抬起了头,无比诚挚道:
“况且就算黄将军到了不惑之年,乃至知命之年、耳顺之年,我也相信将军仍能老当益壮,有古之廉颇之勇!”
黄忠对视着袁耀的双眼,从中看不出一丝安慰之意,反而尽是无比的信任之情。
不知为何,黄忠内心那团从未熄灭的火,腾地大了许多。
只见黄忠从怀中掏出半片残破的竹简,问了袁耀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