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元年岁尚小,又因着秦家的孩子多,所以秦汉关特意请了先生在府里教书,沈新元也位列其中,那小日子过得甚是自在,颇有一副乐不思蜀的意思了,任母亲怎么差人去传,他都不回,他说要念书。
沈相宜眸光微凛,想了片刻,还是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祖母,先前大伯母在黑市里放了不少印子钱,如今府里的开支紧张,若她再交不出当初的聘礼,只怕宫里的就要拿她问罪了。”
老太太十分震惊,“此事也与你有关?也是,那些银钱,你拿去开医馆了?”很多事情老太太都是一知半解的,因着相信她,所以也由她去,并不曾彻查。
“是,广济堂就是我开的,但是我没告诉旁人,祖母你只管放心,别人都只当广济堂是潇湘公子开的,没有人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来。”沈相宜凑得近了些,生怕老太太上火。
“这么说来,璋哥的腿,究竟有几分把握?能好吗?”老太太没指责她,心里忐忑不安。
“哥哥的腿伤了有些年头了,不比那些初初退下来的军户,还有机会,他的也能好,只是要复杂许多。眼下为了降低大房的戒备心,我只开了些温养的药,还未下猛药医治。这种法子时间是长一些,但也有好处,不必受那么多的苦。”沈相宜瞧着老太太那欣慰的神情,心里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