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喝。”她说,“它的成分已经变了。”她从保罗肩头望过去,见斯第尔格正低头凝视着她,那双深色眼睛里满是探询。
“现在,我们知道你不会是假的了。”斯第尔格说。
她感到他的话里也有某种隐含的意思,但迷药强大的药力使她的感官变得迟钝了。她觉得温暖、宽慰!这些弗雷曼人多好啊,让她得到了一批多么好的密友。
保罗看得出来,母亲渐渐被药力所控制。
他在记忆中搜索着——凝固的过去,流动的可能的未来,就像把时间拆成一个个片段,放在灵眼的透镜下细细察看,结果却令人困惑不安。从流动不息的时间线中剥离出来之后,一个个片段变得难以理解了。
这种迷药——他可以把有关它的知识集合起来,由此了解它在母亲身上所起的作用。但是,这些知识缺乏自然节律,缺乏一个参照系统。
他突然明白了,看见过去对现在的影响是一回事,但对预言能力的真正考验是看见过去对未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