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时刻要准备应付最糟糕的局面。”他毫不留情地说。
当晚沈钦隽赶到成都,那时白晞正窝在酒店,抱着一大堆卤味店买的兔头,对着电视啃得津津有味。他一推门就愣住了,屋子里乱糟糟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白晞知道自己嘴角边还有酱料,也不敢扑上去亲他一口,只好讷讷地站着:“你进来啊。”
他三步两步跨过地上的行李箱和购物袋,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她,先是伸手,轻柔地摸了摸她还平坦的小腹,最后把她抱在怀里,完全忘了之前想好的、见了面先训她一顿,让她不要再乱跑了,只说:“我允许你现在不擦嘴亲我一下。”
经济酒店的所谓大床房,实在是大不到哪里去,房间紧紧凑凑的,浴室也小。沈钦隽冲了澡出来,她还在吃,他有些疑惑:“白晞,你以前说起你出差住的酒店,可不是这样子的。”
“就是这样子的啊。”她装傻,“独卫,安静,也不脏。”
“明天还是换一间吧。”他委婉地说,“你睡相不好,我怕你滚下去——哦,当然最近的十个月你也不用再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