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的路上,抓着莫名的忧伤,甚至巴望路上出点事,也就,一了百了了,不知,你会不会因此而忧伤,因此而记住,一条命,在奔了你的路上,陨没了,假若,死亡便能被你铭记,我愿意要,这样的方式,至少,可以一辈子活在你的回忆里。
可惜,我知,不能。
薄情总是男子事,想必,不知在哪一站,我的名我的脸,就被你卸在了道边,终将是,尘土满面。
心思行到此,我就已掩面而泣,你若看到这里,必要和我争执,只是争执而已,生者,从来都永无结局,盖棺定论这话,铮铮确凿。
那日,我与你说,我定然活不过你,我熬夜,抽烟,不运动,健康长寿,对我,实在是奢谈,只待我去了,我会让孩子悄悄匿起一半骨灰,在经年之后,偷偷溜到你的墓地,倒进你的盒子里,另一半,洒进海里,喂鱼,如果鱼屑于吃。
与你这样说着,几乎怆然泪下,几乎,哀求了你,要应了这件事,假若,我能同你永恒偎依,怕是,这是唯一的方式了。
你不肯任我说下去,我不知道,究竟,你是惧怕死亡?还是,惟恐我的骨灰,辱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