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来的一只手,紧紧揪住了郁南行的领子,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嚎啕大哭,化作了眼泪,浸湿在他胸前。
兰亭看到来人,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甚至没有想要爬起来阻拦。
而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坐在柜子边上,坐在那一地的狼藉里,又像是笑,却更像是伤的望着郁南行:“你总算出现了。”
他说:“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能从老刘的手中把人拦下来,也只有是你。”
郁南行望着颓丧、自嘲坐在那儿的兰亭,眉眼间的颜色十分的冷冽。
“我把人交给你,不是让你糟践她,兰亭,你做什么事,我都能给你机会,我对你的要求是什么,底线是什么,你不该心里没数!”
兰亭惨淡的哼哼了两声,他下巴微往上抬,眼皮上翻着,看着郁南行:“我为什么要心里有数?我是你的下属,还是你的狗,你牵着我的鼻子,让我往什么方向去,我就该往那个方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