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恶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一只手怎么也拦不住兆龙那双灵活异常的手,想发力打对方,他又趁势来捋来化,脚下步法也灵活多变,简直像水一样无孔不入。
“他娘的,你这是太极拳吗?”
“你管得着吗?”兆龙嘴上应答,手里却一点没闲着,又挤又按,又挒又靠,“受不了,你把那只手也用上啊!”
“我呸!”武恶气急败坏地骂着,猛然一矮身,就地来了个扫荡腿。这下子变招奇快,事先没有一丝征兆,兆龙险些被踢倒,往旁边一蹿才避开去。
但武恶随即又冲过来,肩扛,手劈,膝踹,两人贴身激战,兆龙哪里还有思索的空儿,凭靠自然反应即化即打。砰地声,他向旁边踉跄两步,武恶的身子则晃了几晃。
便在这时,他们听到土墩下有鞭子抽响,一辆马车咣咣地驶来,赶车的一拉缰绳,嘘的一声,马车便停在下面了。两人转头一瞧,那车夫穿着粗布棉袄,头上是一定黑色风帽,脸上还缠着条半旧的围巾,看不清面目。
马车停下后,车夫坐在车辕上不动弹,车篷里也不见人下来,就那么不声不响地呆在那儿。一时间,两人都吃不准来者是敌是友。大冷的天,闲杂人等谁会来这荒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