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教授坚定地说:“沐灶,这事没什么可纠结的,这个时代,清守尊严没什么意思。从大众哲学角度说,时代主题是两个字:赚钱!三个字:赚大钱!四个字:大胆赚钱!”
金沐灶说:“经商,不可避免的是要做违背良心的事。”
吕教授说:“先不提良心,我是搞哲学研究的。哲学是介乎于神学和科学之间的,它思考的基本问题包括:世界是否分为心和物,如果这样划分,那么心是什么,物是什么?两者之间从属关系如何?我可以告诉你,心是灵魂,物是心灵以外所有形式的体现。心与物,两者相互牵扯。心由物动,物由心生。我对你能义无反顾地离开官场,很钦佩。但此时的你,应该抓住机遇,赚钱!记住我的话,中国有骨气的文化人只有参与了经济生活,方能干预社会生活。你应该相信自己是强有力的。你可以把市场骑在胯下,在上面展开优美的‘托马斯全旋’!”
吕教授的话击中了金沐灶的命门。金沐灶瞪眼听着,着了迷。
吕教授的心里话有多少?比披霞山的矿藏还多。他就这样坐在炕上,从中午说到晚上,又说到大半夜。就像春天开了封的燕子河,脆生生、嘎嘣嘣地流淌着。吕教授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而且越说嗓门越亮堂。
几天后,金沐灶听了吕教授的话,研究起了那本《铸铜经》。那是他当年从烧毁的魁星阁破门夹层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