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承认的需求
对当代本真性文化的另一个常见的核心批评是,它鼓励了对自我实现的纯个人的理解,这样使得人们进入的种种联合体和共同体纯粹因为它们的重要性而成为工具性的。从更广的社会层面上讲,这与任何对一个共同体的积极义务是对立的。尤其是,它使得拥有对政治社会的义务和忠诚感的政治公民身份越来越成为边缘性的。[9]从更本质的意义上讲,它培养了一种关系观,按照这种观点,人类关系应该有利于促进个人实现。关系是次要于搭档者的自我实现的。根据这个观点,绵延终生的无条件的纽带,是没什么意义的。如果一种关系继续服务于其目的,它可能会持续至死,但先验地宣称它应该如何却是无意义的。
20世纪70年代的一本书中详细地叙述了这种哲学:“当你从中年旅程开始出发时,你不可能将一切带在身上。你正在远行。远离制度的要求和他人的日程事项。远离外在的评说和鉴定。你在脱离角色和走进自我。如果在这个旅程上我能给每个人一份送别礼物,它将是一顶帐篷。一顶暂时性帐篷。这种礼物是便携式的根……我们每个人都有再生的机会,本真的唯一,具有一种爱自己和拥抱他人的扩张的能力……自我发现的快乐总是常伴左右。尽管所爱的人在我们的生活中来来去去,爱的能力却长存。”[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