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寺。
负责质库的和尚法号青了,肥头油面,听完李屯田的心腹的来意,道:“……双方赌资共四十五万贯放入敝寺质库,是经过你们同意的。质库存放到开窑之日,所有钱财归胜者所有,质库可得四千贯的息钱。你告诉贫僧,金柜坊是不是输了?”
“这……是输了没错,可应该输了之后再把钱给那海商,为何在我们不知道情况下,提前让海商把钱运走了呢?”
“提前?”
青了禅师不悦道:“你质疑敝寺的信誉?海商于码头运钱装船,是不是在胜负分晓之后?”
“是……是分晓之后,可算算时辰,几百箱子的金银铜钱,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码头?”
“哦?什么叫悄无声息?你们难道敢派人暗中监视敝寺?”
青了拂袖而起,道:“回去告诉李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四十万贯是在胜负分晓之后离开的质库,贫僧敢对佛祖金身起誓。不过,今日李大人对我沙门之辱,来日或有所报,还望李大人好自为之!”
心腹哪里还敢多言,慌忙躬身道歉,灰溜溜的离开江心寺,仔细想想,很可能是盯梢的人偷懒没有留神,如果从江心屿东边停船运货,在隔着江水的西边,确实无法发现。
“哼!”
青了转身去了后面的禅房,推开门,吕方同此时的徐昀一般,优哉游哉的盘膝而坐,自斟自饮。
“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