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死于癫痫。
甘澜脱掉手套,握了一下宁予的手。宁予反握住她:“我们明天晚上就走,无论如何不能等了。”
灵堂天棚极高,遮住了从门扉透进来的月光,只有供桌上的几支蜡烛闪闪烁烁,一片阴森恐怖。
就在他们惴惴不安的时候,灵堂里的光线忽然不易察觉的黯淡一下,如果不是两个人心里揣着恐怖的幻想,大概不会察觉到这微弱的变化。宁予警觉地抬起头,便看见供桌左侧的蜡烛火焰比其他的要黯淡一分。宁予经历过这种情况,立刻捻灭蜡烛将里面粘稠的液体重新封锁起来,接着抬手推开了公社后窗。
大风穿堂而过,将依旧稀薄的麻醉气体带出窗子。就在这时候,供桌上其它的蜡烛也纷纷变得暗淡。那些人特意留着他们两个守后半夜,就是早算计好了蜡烛燃烧的时间,如果他们两个没有戒心,照道理这时候已经昏昏沉沉,必然要中此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