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沙 (轻声哼唱)“你理解我心中的苦闷吗……”〔在大厅里,一位戴灰色大礼帽、穿格子裤的人手舞足蹈;众人喊道:“夏尔洛塔·伊凡诺芙娜,好哇!”
杜尼雅莎 (停下来往脸上扑粉)小姐叫我来跳舞,说男士多,女士少,而我一跳舞就头晕,心乱跳,费尔斯·尼古拉耶维奇,邮局里来的那位刚刚跟我说了句话,叫我差点喘不过气来。〔音乐声静下来。
费尔斯 他对你说什么了?
杜尼雅莎 他说:“您是一朵花”。
雅 沙 (打哈欠)无知……(下)
杜尼雅莎 像一朵花……我是个心肠很软的姑娘,我非常爱听甜美的词儿。
费尔斯 你晕头转向了。〔叶彼霍多夫上。
叶彼霍多夫 阿芙道季雅·费德罗芙娜,您老躲着我……我好像是只讨人厌的虫子。(叹息)哎嘿,生活呵!
杜尼雅莎 您需要什么?
叶彼霍多夫 当然,也可能您是对的。(叹息)但如果从某一个角度来看,请容许我直言,您把我搅得神魂颠倒了。我知道自己的命,我每天都会碰上什么不幸的事。对此我早已习惯,我能带着微笑看待自己的命运,您答应过我,尽管我……
杜尼雅莎 求求您了,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别来打扰我。现在我有自己的心事。(挥动扇子)
叶彼霍多夫 我每天都能碰上不幸的事,请容许我这么说,我只能微笑,甚至大笑。〔瓦丽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