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慕侠又不同了,目光柔和温润,让他们心生敬意的同时,还觉得可亲。这父子俩的气场竟是如此不同,简直一个暖春一个严冬。
宾主分别落了座,承禄忙活着招呼下人上茶点,那些侍卫自然没资格上厅堂,却都不肯舍去,全候在台阶下,竖起耳朵来听里面人说话。
昆山和季如林相视一眼,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他们兄弟以往怕过谁啊,怎么今天跟那杨二先生一靠近,心魂便丢了七八成?别说过招了,连胆子都吓没了。想想也真是丢人。
还真是邪门,跟杨云鹏离得远了,他们胆儿也壮了,气势也长了,故而才又蹦出这些个念头。可又能怎样,人家武功就是高,用不着动手就炸了你的魂魄,这才可怕。
他们正在院子里叽咕,突然听到脚步声响,却是门房王廉一路跑着过来。昆山笑骂:“你他娘的跑什么,抓兔子啊!”
王廉喘着气说:“镇国公来了……”
昆山一怔,季如林忙问:“那个夺命红跟来没?”
“来了,另外还有两个,看上去也不好惹。”王廉扔下一句话,快步跨上台阶,进前厅禀报了。
昆山和季如林几个的脸色早变得阴沉了。原来,这镇国公载英生性爱武,曾拜鹰爪王 为师,学得一手好功夫,只是出手狠了些。他还慕战国四公子的作风,在府里养着一班江湖异士,成天殴斗较量,还不时地外出滋事,在京城出了名的难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