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沈昭慕，不能再听她的了，一晚上了，她都用事实证明，不听他的就找罪受。
但情感上来说，他看着池芫软趴趴的，毛茸茸的脑袋耷拉着的模样，一个“不”字是这么的难说出口。
真是要命了。
“好不好嘛，好不好……”
池芫一副快哭了的神情，直叫沈昭慕鬼使神差地就点了下头。
原则是什么……见鬼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这溺爱的模式会将本就没什么顾忌的池芫更加肆无忌惮时，手里的牙膏已经挤好了。
叹口气，将牙刷递给池芫，“漱口吧，有事叫我。”
池芫乖乖点头，然后沈昭慕出去等，她洗漱。
“沈老师……”
坐了一会，沈昭慕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某人细细的呼唤。
吃撑了吐过的女朋友，一点都不霹雳，很芭比。
沈昭慕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总觉得幻觉又来了一样。
他站在门外，谨慎地问，“怎么了？”
“没拿睡衣……”
对方无辜的声音透过磨砂玻璃门传来，沈昭慕只觉得，养了个女儿一样心累。
睡衣……
他咳了声，“我去给你拿，就，就睡衣是吧？”
话语里的难为情已经溢于言表。
“额，还有内衣。”
池芫在门另一侧，险些就笑出声来，沈老师怎么回事，95的好感度还这么纯情，该不会床上也是她主动吧？
她一下就笑不出来了，真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