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杀霍乘风,以他尸体收降北秦大军,这势必大大打击北秦国。
那么那些忠心耿耿之人,更加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芷蘅的伤刻不容缓。
他必须先将部分毒液吸出来,否则,毒液淤积,迅速侵蚀心脉,他只怕柔弱的芷蘅,无法坚持到船上。
他将马拴在树丛中,解开芷蘅衣裙,白腻细肩上,乌黑一片血色,月光寒冷,触目惊心。
“芷蘅……”李昭南轻声唤她,芷蘅神志不清,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昭南俯身,抱紧芷蘅身子,生怕稍候的疼痛,会令她挣扎。
他温暖的唇触上芷蘅冰凉的肩,污血淙淙,悉数进入李昭南口中,李昭南用力吮吸,再将污血吐出口中。
芷蘅轻声吟哦,纤手抓紧李昭南肩上衣襟。
月华冷得骇人,惨白月色,将夜笼罩。
远远的,传来纷纷踏踏的脚步声。
李昭南一惊,只见怀中的女子亦缓缓睁开双眼。
“昭南……”
“嘘……”李昭南将手指放在唇上,静静听着来人动静。
凌风傲停在树丛中,一动不动,多年随主人征战,似亦可察觉这不寻常的动向。
芷蘅美眸惊凝,虚弱的靠在李昭南胸前。
听得树丛外一声大呼:“给我搜,他们走的没那么快。”
与北秦亦有多年征战,李昭南识得那是北秦重臣明将军罗飞的声音,唐世言将北秦军队用药,想必此时虽不可尽数醒转,但终究有中毒深浅之分,便如霍乘风将毒投入大沅饮水中,亦不过令疫病害了一半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