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扭头就往回走:“我一大把年纪了陪你玩这个?”
白路舟站着没动:“再不玩,大叔您就真老了。”
春来顿住。
白路舟开始往自己身上套安全设备:“赚钱哪有那么容易的,大叔您花钱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吧?我这抱石墙刚刚安装好,还没找人试攀,大叔要是愿意,只要您爬上去,价钱随您要多少都行。”
原本跟过来拿钱,春来心里就觉得不坦荡,要不是他被逼到了山穷水尽,说什么他也不可能走这一步,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骨子里多少还是残存了点儿清高。现在白路舟愿意给他台阶下,再说一堵几米高的墙而已,还有保护措施,就坡下驴再明智不过了。
白路舟把路给他铺好就没再管他,自己绑了绳索之后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觉得不够刺激,第二趟把白辛绑在背上又爬了一遍,下来的时候春来才爬了两米多,已经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了。
“大叔,累吗?”
春来抓绳索的手在发抖,声音是哑的:“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
白路舟把白辛送下去,又爬上来,把自己吊在绳子上,悠闲地点了一根烟:“我是谁不重要,您只要知道,春见曾经为了赚钱,爬过比这更高更危险的石壁,您不心疼她,我心疼。我一点也不关心一个20世纪的北大高才生有手有脚有文化为什么要靠别人过活,我只是想让您别再欺负我的蠢蛋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