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说话的声音都极其虚弱，看上去，最迟也过不了今天晚上了。
“老夫人，对不起。”顾柒染是大夫，救不了人的时候，不仅有挫败感，更有对病人的愧疚。
“傻丫头！”老夫人抬了抬手，想要揉揉顾柒染的脑袋，但她努力了几次，都没能将手抬上去。
顾柒染心中一阵阵酸楚，主动弯下身子，将脑袋探过去。
老夫人脸上才露出些笑意，“别自责，我做错了事，合该如此。”
顾柒染抬头，不解地看着老夫人。
什么情况，怎么觉得老夫人好像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这种语气，怎么这么像说遗言啊。
话说，按照老夫人的情况，现在说遗言，也挺合适的。
但是就算说遗言，也不该对着她说吧。
她算是什么人啊，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就算夏侯封诀没在府上，那夏侯清澜总归是在的，和夏侯清澜说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