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然目光平静，果决刚毅道：“并非抗旨不尊，忠义难两全，臣只能如此。”
韩绮梦愤然起身，道：“好一个忠义难两全！”
“国师，你呢？”
陆雪绵面露苦涩，道：“弑杀顾源，并非臣本愿，若陛下有旨，臣只能照做。”
韩绮梦：“那就给朕杀了他！”
“朕倒要看看，他在死前，是不是真如秋叶般静美。”
本座，不止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还会卷土重来，赐你满身石楠花的香味...
顾源合眸，道：“国师，动手吧。”
“你们是奉天的栋梁，本就不该为了顾某，抗旨不尊。”
陆雪绵抽出软剑，低叹道：“你做什么不好，非要触碰九五至尊的逆鳞。”
顾源：“还是那句话，不自由，吾宁死！”
“哎。”
陆雪绵幽幽长叹，剑光凌厉，正欲刺穿顾源的心脉，茶室外，突然响起陈伯符的声音。
“陛下，臣，鹿梧书院祭酒陈伯符，携书院两千四百三十二名童生、秀才，恳请陛下，法外开恩，留大祭酒一名！”
韩绮梦无视，道：“别管他们，杀！”
就是，别管他们，搞快出手...顾源于心底怒吼，眼里迫切万分。
陆雪绵却踌躇数秒，道：“陛下，鹿梧书院乃奉天皇朝文坛圣地。”
“门外的秀才，童生，再过二十年，会成为我朝中坚，此刻杀了顾源，恐会引发大乱。”
韩绮梦还没有被气到彻底失去冷静，问：“依你之见，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