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然目光如炬，义正言辞告诉他，“是不关我的事，但这关我同桌的事。你捧着热水在教室乱跑，是想泼到谁的身上？”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刚刚如果不是张云华帮忙按住，你的热水是不是就要泼到唐玥梨身上了？”
说到“唐玥梨”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柔软，眼里也闪过一丝难得的柔情。
“所以，道歉，听不懂吗？”
盛聿然的语气一开始还平静得似乎只是在与李达讲道理，越说到后面却越不稳，此刻甚至有一点轻微的颤抖，似是泄露了他刚刚心里紧张不安的情绪。
众目睽睽，自己有错在先，李达也不敢再犟。
他板着脸向张云华认错，“对不起。”
说完，他挑眉看向盛聿然依旧拽紧的手，示意他赶紧放手。
不料，盛聿然面不改色、纹丝不动，用眼神示意李达去看唐玥梨，继续强调，“道歉。”
不是吧？李达在心里疯狂吐槽。有完没完了？他又没有真的碰到唐玥梨一丝半点的，而且也没凶她，怎么就得道歉了？
李达的眼神飘忽，装作没看懂盛聿然的提示，开始使劲抽自己的手。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再用力都是徒劳。
无论他怎样用力抽手臂，盛聿然扣住他的手都纹丝不动，像是钢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