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望了下四周,留心了一下他们点的东西,顿时就跟有人割我肉似的,心在滴血。这一单,估计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付。我之前都是无业游民,吃喝都是管妈跟边思捷要的,这才上班几天啊,宣漾就这么坑我。
“能不能先赊着?”我轻轻地用手指头戳着宣漾裸露的手臂,悄悄地问。
宣漾把头凑到我耳边笑:“你妈跟你继父那么有钱,你至于吗?”
我斜了她一眼,冷呵:“你不是刚赚了一笔,为什么还要坑我?不是说好的你请客吗?”
“你没说要酒啊!我家那些都是极品珍藏,可比这一单贵多了,你妈准喜欢。”宣漾笑得就跟一只狐狸似的。
我忍痛答应,然后坐在黑暗里看着那群不熟的人烧我的钱。虽然穷,但是这种事,我也不会伸手问我妈要钱。没钱可以刷信用卡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什么都方便。
现在我终于发觉自己傻得厉害。我为什么要为曾经的伤痛而醉酒,又为了弥补那些愚蠢的空洞,跑来这种地方,以这样的方式跟人换酒?我沉醉在痛苦中不可自拔的时候,那些让我痛苦的事不会更改,杨帆他们不会活着回来,而那些始作俑者,依旧逍遥地过他们的日子。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