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走过去打听情况,“你好,请问这里有一家‘浩然斋’吗?”
擦桌子的老板娘五十来岁,抬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浩然斋,卖青瓷的是不是?”
一听这话,景云悬起的心瞬间落下,不管如何,总归是找对地方了,“对对!就是卖青瓷的。”
“那店都关门二十多年了。”老板娘笑起来,叫了后厨烧炉子的老伴一声,两人用方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景云听不太清,大概听出的意思是老板娘嫁过来的第二年浩然斋就关门了。
“……”景云的心像颗弹力球似的,刚一触地就弹飞了。
“那章叶生师傅呢?还住这里吗?”阿开上前一步问。
老板走到门口,指向斜角一家尚未营业的农家土菜馆,“那家店就是以前的浩然斋,从旁边巷子绕进去,后面的院子就是章家。老爷子今年身体不大好,我好久没见他出来了,不过他老伴起得早,你们到门口等一会,她每天六点半都会出门买菜。”
短短的几十米距离,景云走得有气无力,好不容易才挪到院门口。小巷的围墙从土菜馆一直连到院子尽头,由此可见以前确实是一家,只是如今小院凋敝,一扇大铁门锈迹斑斑,透过门缝隐约看见院子面积不小,里面有一排平房,四五间的样子,另有一栋小二楼,但皆是灰败陈旧,实在没有任何烧瓷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