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交易里,她给出的多了,要得也就多了。
这类人,他们贪得无厌、欲壑难填、不知纪极。
一旦他们认识到你非她不可时,她便会得寸进尺,极尽所能地用手中掌握的东西威胁你。
这点,季沉太懂了。
他提议,“这事还有缓和的余地,总能想到其他办法的。”
顾寒生曲起食指在大班桌上敲了两下,唇线弧度偏冷,他定定地看着季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见过我有输的时候?”
季沉摇头,“不曾。”
“那就是了,我从不做没把握的赌注,这回也不是赌不起,只是不敢。她的命,我顾寒生赌不起。”
这回季沉沉默了。
他想起那晚和女友看的文艺片里,女主角说了一句话:人是永远不可能对他人真正感同身受的。
用在此刻再合适不过。
身为特助,他只是建议,也没想过试图去改变顾寒生的想法。
于是他点头,“我知道了。”
“嗯,去吧。”
季沉离开后,顾寒生又给凉纾拨了一个电话,意料之中的关机。
他隐隐约约有感觉,他三十来岁的人生里,事事都谋算到位,如今,终于出现一个野丫头片子将他拿捏住了。
季沉查到凉纾踪迹费了他好一番功夫,她去了邻省。
顾氏事多,顾寒生抽不开身,只得吩咐季沉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