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指了指一旁正拿着笔铺了宣纸正准备对着我们描画的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问:“花颜,那他们呢?是会写字画画的白菜吗?”
花颜慵懒的抬眸瞥了那些人一眼,勾唇肆意一笑“无妨。”一时间直教人觉得阳光温暖,花香弥漫。待他回头,我清楚的看见了那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脸色不自然的红起来,而且看那趋势,似乎比四月的桃花开的还要烟烟生辉。
待花颜别过脸时,我听见有人惊呼“哎呀,有人晕倒了!”“哎呀,小姐,小姐晕倒了,快来人啊!”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看着一连被人抬出去的数个年轻女子,我不由得玩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心下忽然就万分怀念起炎居和闲庭来了,一时感慨还是跟人和狐狸一起出门的好,跟一朵开的潋滟万分到处招风影碟的花出门,着实叫人头痛。
脑海之中不禁想起她和炎居闲庭初次下凡看花灯时候的事情了,想来那天的花灯还真是漂亮,而站在花灯之中紫衣银发笑意温然的男子,也当真是好看的不像话。
嘴角不自觉多了一抹嫣然笑意,端着的茶盏轻轻抬高,低头啜了口茶,瞥见脚尖上的尘埃,那里夜里东海沧灵的石头似乎再次咯伤了我的脚,指尖微微一凉,脸上的笑意忽然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