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缉捕公羊付,拒捕者死,阻挠者同罪!”
值夜的一听这话吓坏了,脸色惨白,刚想说话,那些公差早已闯了进来,只得三步并作两步地前去通禀。
后院东侧的一间厢房内点了盏油灯,一灯如豆,在雨夜中看来犹如萤火。只见里屋正上方的蒲团上坐了个中年人,脸型消瘦,满嘴的胡子,看上去一脸的沧桑。听得外面杂沓的脚步声时,他往旁边瞧了瞧。他的旁边有张木桌子,桌上停了只鸟,很大,如鹤一般,全身羽毛雪白,无一丝杂色,红脚黑嘴,这时候只见它修长细小的脚动了动,然后屈起一只脚,忽然呼呼地扇动翅膀舞了起来。
那中年人苦笑一声道:“看来浩劫已至,无可避免,唉,百姓又要遭难了!”
那只大鸟兀自屈着一只脚拍着翅膀在桌上跳动,那情形好像有什么喜事,令它欢喜雀跃,然而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的悲悯,就像它主人此刻的眼神一样。中年人又是一声苦叹,站起身开门出去,一股凉风夹着雨丝迎面刮来,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公差冒雨而至,院内那值夜的人边跑边喊:“公羊先生,来公差了,要逮捕你!”
“该来的终归要来,如何避得过去?”那中年人公羊付似乎早料到了有今日,一脸平静,回头看着那只大鸟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