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除了当年我年幼时曾受制于人、活的小心翼翼之外,在我长大后,我就没有再被人如此挟制过。所以,父皇想要用我在意的人和事物来挟制我,是万万不可能的。我此次入京,并非是要留下来给他当储君,而是要同他说清楚,当年他既然放了我,那就不能反悔,更不能在反悔之后逼迫我;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看到时候,是谁最后悔!”
听着殷璃铁骨铮铮的言词,陆遥的眼神闪了闪。
尉迟敬则是放下手中的秋梨,看向她,“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如日中天的东宫储君,你确定你还能反将皇上一军?如今你在觉鸣山庄,皇上只会派来御林军盯着你们,可是如果你回到京城,回到那座皇宫,可就相当于彻底去了他的地盘,到时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恐怕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住。你会变的更被动,还是到最后不得不妥协,都是未知的,你确定如此冒险,真的值得吗?”
殷璃看着尉迟敬,道:“是啊!此去京城,将来绝对是未知的,可是如果让我继续留在这里,看着身边的安稳生活一点点被父皇破坏掉,这跟拿着一把刀子慢慢的在我身上剌又有什么区别?我殷璃这辈子,做事向来无愧于心,干任何事都求一个痛快;如果父皇真的不放过我,那我也要冲到他跟前与他硬钢两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像个失败者一样,连头都不敢冒出来。更何况,既然是未知的,那就证明还有可能是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既是如此,那我何不拼力一搏,兴许还真能给自己争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