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海心动了。
他也有心借着凤命一说为女儿造势,但是,过犹不及他还是懂的,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让这件事成为焦点。
偏偏妻子太沉不住气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耿海沉着脸训道,“总之,什么天命凤女、紫气东来的事,以后都不许再提。那些送礼来的都不许收,收下的,就都给我退回去!”
想起方才府前闹哄哄的样子,耿海就更烦躁了,又道:“还有,这些日子就别让莲姐儿再出门了,省得又惹事上身。”
耿夫人本来满心欢喜,却被耿海泼了一桶冷水,心里有些不服气。
她以为他不信女儿是凤命,争辩道:“国公爷,女儿是凤命,这是天大的喜事,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真是妇人之见!耿海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说话间,一个着蔚蓝云纹锦袍的青年缓缓地朝正厅方向走来。
瑟瑟寒风中,俊朗的青年缓步徐行,正是耿安晧。
耿海看到儿子来了,如释重负,有些道理跟妇人真是说不清。
耿夫人同样一喜,觉得来了助力,拉着儿子立刻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通抱怨,觉得自己既委屈,又不服气。
耿安晧本来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和耿海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彼此的瞳孔里看到了同样的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