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厚厚的选修课手册,和朱莉在各个教学楼间穿梭,听了各门选修课。只要老师一宣布课程评定方式,我便开始做记录员工作。其实这时候老师讲课更像是美国总统竞选,他把第一堂课准备得特别充分,恨不得上面说两句话,下面就掌声雷动。
名牌老师当然有资格谈笑风生,根本不用担心有没有学生选他的课,反倒要担心选他课的学生太多:一个三百多个座位的教室在前两周授课时都被挤爆,甚至过道上、教室外都有一大群学生旁听,就为了一睹名师的风采。
这种老师都会在下课铃声响的时候才会“不经意”地说:“我这门课没有点名,不计考勤,大家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就自学去。年轻人嘛,事情比较多,恋爱学习聚会什么的,不像我们这么闲了。但我相信,你们听了两堂课之后,都会自觉过来上课,因为我这门课探讨的不仅是学问。我的评定很简单,就一个期末考试,考试就一道论述题。”说完很多旁听的学生恨不得立刻跑上讲台跟老师亲切握手,并要求老师增加学生名额,以备选课竞争太激烈自己落选。当然这对我来说,哼,笑话,什么叫作探讨的不仅仅是学问?我连学问都还没探讨明白,怎么可能再去想学问以外的东西?挂科风险太高。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