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济度带着二十铁骑探营回来。他气喘吁吁地禀报说:
“父王,宁远城与十天前大不同了……”
济尔哈朗稳定了一下急剧跳动的心,厉声说道:
“急什么!慢慢讲。”
济度把马缰扔给身边的护军,挥手让护军退下,然后急忙说道:
“宁远城十天来变了个样。护城河两岸,肯定埋有火雷,许多地方的草皮,都是新移来的;城头四周,共架有一百六十门火炮,炮口比咱们的火炮炮口大一圈,像是新调来的;四门城楼和四角层楼里,肯定有伏兵木柜,层楼通向城头两边,都新开了一个宽大的门洞,这也是十天前没有的;四门外的吊桥,都换上了铁丝绳索,用硫黄箭是射不断的。看来吴三桂想用袁崇焕的战法对付咱们……”
济度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块石头砸在济尔哈朗的心上。此刻,他真的有些失悔了,失悔犯了一个战略上的错误,给了吴三桂十多天的准备时间;失悔自己贪图小的便宜,轻视了中后所的吴良弼,被这个小小的游击拖住了后腿。更失悔自己十天前受了吴三桂那封书信的愚弄,便宜了这个花花公子。现在,怎么办呢?是攻?是退?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