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自顾着打算盘,眼睛也不抬一下,仿佛不知道面前有人。
我也不和他绕弯子,掏出一块牙雕牌子,往他面前一扔。他这才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小心翼翼地拾起那牌子。
“公子,楼上请!”
小二是极有眼风的,立刻弯下腰,冲我吆喝了一嗓子。
秦记的二楼,一般人是不可能上得去的。
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先入眼的就是窗边那个白衣男子,正不紧不慢地喝着一杯酒,古旧的桌上,一把同样古旧的窄剑放在他的右手边。
偌大一个宽敞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不免显得空旷寥落。
“来了。”
他没有抬头,淡淡地说。
我将折扇一摇,大马金刀在他面前一坐。
“多年不见,肖老大气势不输往日。”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些笑意。
很久没听见人这样叫我了,游玩长安的日子随着这个称呼鲜活起来,禁不住也是一笑。
眼前的人显然成熟了很多,再不是以前了那个青涩却冷酷的“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