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冀闭上眼睛重重倒下之时,回荡在耳边的是这句深沉的话,然后撕裂般的痛楚将他淹没,漫无边际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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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帷幕层层幔幔,将宽大的金丝塌掩藏在寝宫最深处。
银冀安静地躺在上面,太医在一旁焦急地查看。他们忙着把脉,一会掀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旁边的方桌上摆着好几包银针,大大小小的药瓶陈列着。乔雀面色沉忧,刖夙的金老太医本欲这日回国,此时也只能守在银暝君王的塌前。年轻的君王面无血色,挺直的鼻梁刚毅的嘴唇像刀刻了一般,闪动幽黑和湛蓝光芒的眼睛已经闭了一天一夜。
乔雀将最后一支银针插进他结实的肌肤里,才站起身抹去额上汗珠,惊疑地望着金老太医:“我们大王……会没事的吧?”金太医摸摸须,缓慢道:“针是你施的,你是大王的贴身御医,怎地如此没有把握?”乔雀回头看床上的君王一眼,声音又低又沉:“此次是我见过大王发作最厉害的一次,他还受了不轻的内伤……难道那诅咒所设计的二十五岁真是个跳不过去的大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