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杏花的事,陶有贵没再去山上烧炭,一家子全窝在家里,说话都用小声。大妹二妹似乎感受到家里沉重的气氛,也很少玩闹了,都乖乖地跟着雪花。
榴花白天照顾杏花,夜晚就何杏花挤在一起睡,名目上是方便照顾杏花,其实是怕杏花想不开。
杏花从那天起就很少说话,醒了就靠在床头发呆,饭端来也会吃,可即便这样,脸颊还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这天又下起了小雨,外面冷得厉害,一家人都围着火盆烤火取暖,忽然又有人在拍门。
这回去开门的是雪花,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却是许平昌。
“大姐,杏花怎么样了?”许平昌一见雪花焦急地问。
雪花性子柔,对待许平昌情绪没有太过激动,只堵在门口淡淡地道:“人都被你休了,你还问来做什么?”
许平昌听了惭愧,急道:“我没想休杏花,都是我娘逼的。大姐,我能进去瞧瞧杏花吗?”
雪花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杏花终日郁郁寡欢,那样子分明就是放不下许平昌,犹豫了一下,让开身放许平昌进来。
许平昌大为感激,跨过门槛道:“谢谢你,大姐。”
雪花没应声,领着许平昌往堂屋里去。
陶有贵见雪花领进来的是许平昌,顿时暴怒,冲过来要打许平昌。
只许平昌一进来就跪下了,并“咚咚咚”连磕几个响头,磕完了抬起头道:“岳父岳母,我今儿是来向你们请罪的,打骂都是我该受的,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