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很正常。我又不是十岁的孩子,社会上有些现象,我也得一点一点地接受了。”
他这样泰然处之,更令我伤感,用小勺一下下地扒拉着碗,我很轻、很认真地说:“是不是以后你会结交新的朋友,是不是所有的人和事都有过去式,你总有一天会忘记以前,包括我?”
“为什么这样说?”他警觉地回头,“你到底怎么了?今天突然生病我就有些奇怪,昨天晚上你和纪芸说了什么话?你这个样子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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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又辞不达意,但这取决于我的尴尬处境。以前那么多次,他明里暗里表白心意,我只当做不闻不见,现在怎么好意思自己扭着脖子扑回去说喜欢他?
“我们能说什么,不过是纪芸说要陪你去美国。”我到底憋不住,从牙缝里挤出话,“一个人在逆境时特别容易对身边的人动心,夏平,我看你迟早都会和她走到一起去。”
说这话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试探,所以我把话说完后便认真地等着结果,希望他否定,而且反应越厉害越好。可我静静地等了很久,关注着他的表情,他只是皱皱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