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听到他的名字突然就来了精神,目光一直追随闫阳上台。
简单报告了今年的工作流程,闫阳接下来的话却令台下众人瞠目结舌。
“最后,我有个提议,希望帝国实验室能恢复实验体的情感训练。”
台下一片唏嘘,刚才热烈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他无视所有异样的目光,双手撑在台面上继续道:“实验体投入战场前必须进行情感剥离,但这种手术无意于实验体能力的提升,自杀式的战斗模式只会耗损更多财力物力。”
他逻辑缜密,井井有条地分析起来:“帝国本就物资匮乏,每年用于实验的耗资已经占据了总支出的百分之六十,其中百分之十五都用于实验体的意识剥离,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况且,实验体也是人,是军人,他们拥有人类的意识不代表不会服从命令,这样做是对帝国军事训练的不信任。您觉得呢?南教授。”
在场的科学家中有跟闫阳意见相同的人道主义者,但没人敢挑战南耀明的权威,所以这么多年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南耀明神色自若地接过话筒,面带笑容地回问他:“你听说过忒修斯之船的理论吗?”
闫阳轻轻皱了下眉,他知道南耀明想说什么。不管他如何回答,只会被他打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