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人抽着帕子,正在抹眼泪的动作顿了顿,一脸惊愕抬头,“九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妇道人家,从不曾在外抛头露面,又怎会去那万聚楼?我怎知晓你在外头的动向,有没有对外放过那劳什子的虎皮钱?”
“嫂子怎可这样说?就算你不知外间之事,但你主管家里中馈,我实际支走的钱银数量,你怎会不知?”苏显原本还算冷定的神态,微微出现些许不解急躁。
像他这样一心修道之人,就算不在意旁人目光,但也不愿沾染上放贷贪婪之名。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莫须有。
曾夫人听到苏显的质问,却是不疾不徐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才缓缓说:“若是此事,九叔确是误会我了。近年来,我身子不济,早已无力操劳府中日常琐事。是以,这中馈之事,我只领个名头,具体的管理之责,与老祖宗商议过,都是交给两个儿媳轮流打理。”
听到曾夫人说,府中中馈均已交给两个儿媳。
苏显看向站在曾夫人身后,一身素衣孝服的两位年轻女眷。
他沉肃的眼眸,掠过一丝求证之意:“大侄媳妇、二侄媳妇,你们两人主管中馈,可否为我证明,我实际支走的银钱,应该有专门的账薄记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