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文昌举气极,在皇上面前不好当场发作,却还是气得双手发抖,“滕正元,你欺君罔上,罪不可赦,你退下!”
“且听他说完。”皇上也不生气,又轻轻咳嗽几声,“他既击鼓鸣冤,也要让他有一个辩解的机会。”
“圣上英明。”滕正元虽不如夏祥说话谦恭而到位,态度却是十分恭敬,“学生抄袭的是夏祥在省试之时所作之文。学生以为,夏想文章,汪洋恣肆,气势磅礴,有值得学生学习之处,是以默写下来,以寻求灵感。正是得了夏祥文章之助,学生才才思顿开,一气呵成了《民监赋》的策论。只是交卷之时,一时激动,竟拿了夏祥文章去交。还好文尚书红笔一笔划掉,成为了废卷,才没有误以为学生是一名文贼。”
不知何故,听了“文贼”二字,文昌举老脸微微一红,蔡北也是眼神跳跃不停,坐立不安。
“圣上,臣以为,夏祥和滕正元有串通之嫌,二人故意搅乱殿试,其心可诛,其行可杀。”
阅卷官中有一人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上书:“臣提请圣上严惩二人,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高亥眼皮一抬,见上书之人高大威猛,生得面如黑锅,络腮胡子,乍一看如同一员武将,其实他是地道的文官,是吏部侍郎熊始望。